正如《华尔街日报》评价纳德拉,他是一位认识到自身局限、并愿意将权力委托给他人的领导者。
这时候的纳德拉深感兴奋,但没有匆忙提出合作,他让首席技术官 Kevin Scott 访问 OpenAI,确认 GPT 能否增强微软的产品。这位首席技术官,如今也是微软 AI 策略的幕后推手。
当一切准备就绪,2019 年 7 月,微软对 OpenAI 承诺了第一笔投资:10 亿美元。
2020 年 6 月,OpenAI 推出了 GPT-3。对比现在的 ChatGPT,GPT-3 的问题更多,但它已经可以用各种编程语言输出代码。
纳德拉「灵光一现」的时刻到来了。
从 GPT 2.5 升级到 GPT- 3 时,他亲眼看到了 AI 擅长编码,预判了其中的规模效应,镜中花水中月变得真实起来,纳德拉从此成为了 AIGC 的信徒,「哇,这真的开始了」。
▲ GitHub Copilot.
机会赐给有准备的人。微软有庞大的开发者客户,也有领先的开发者平台 GitHub,存储着海量的公开源代码行。在 GPT-3 的基础上,OpenAI 和 GitHub 合作,在 2021 年 6 月推出了 AI 代码助手「Copilot」。
虽然它会出错,也只能代替完成部分基础工作,但它既理解编程,也理解人类语言,给不少开发者留下了深刻印象,如同我们初次见到 ChatGPT。
人类的副驾驶打入 OpenAI 内部的纳德拉,总比我们更早意识到世界的变化。
纳德拉第一次看到 GPT-4 是在 2022 年夏天,他尝试用它翻译波斯诗歌,惊喜地发现,GPT-4 做的不只是机器翻译,而是跨越了两种语言的界限,又保留了诗歌的微妙。
生成式 AI 跨越的又何止是语言。纳德拉认为,它带来的是「巨大的平台式转变」。
上一次这样的转变,发生在移动时代,服务和消费变得无处不在。
这一次,创造也变得无处不在,更多自然语言的 AI 工具出现,任何人都能轻松生成新事物,包括代码,「当你输入提示词时,你就是在为大语言模型编程」。
▲ 改名的 Bing Chat.
「Copilot」直译为「副驾驶」,最早被用于命名 GitHub 的代码助手,副驾驶是纳德拉的比喻,指向「以人为中心」的本质。
11 月中旬,微软进行了一次「品牌重塑」,Bing、Edge 和 Windows 11 的聊天界面,都统一用了「Copilot」的称呼。
最近的 Ignite 大会上,纳德拉也提到:「我们的愿景非常简单:我们是 Copilot 公司。我们相信,在未来,每个人和你所做的一切都会有一名 Copilot。」
然而,更多的创造,是否也意味着更多的破坏?纳德拉的答案为「是」,工作可能会被取代,人们可能必须经历转型,AI 可能会学习偏见,但更多人群也将受益,他举过几个例子。
当文字处理器出现时,打字员的处境发生了巨大的变化,但同时,10 亿人可以在文字处理器输入内容并创建和共享文档。
在美国西海岸发布的大语言模型,可以让印度的开发者编写程序,让当地农民更加方便地填写电子表格。
然而,这依然是「破坏式创新」的说辞,视角不同,可能看到的风景就不同,谁也不能保证自己不是打字员。
OpenAI 政变,微软有惊无险地上了岸,但我们也看到,在这场具有历史意义的 AI 之战里,很少有人有发言权,哪怕是最开始的微软。
这倒如纳德拉所说,「AI 已经无处不在,这是一个黑匣子,你和我只是目标」。但作为一位 CEO,他认为更重要的问题是,谁做了些有用的事情,谁真正帮助世界前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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